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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雪玲:真正做事的人,只怕未來不來

李娜
首席記者 · 2020-03-18
原創
敢對著十幾個國家局領導發飆的人,整個化妝品行業,也找不出幾個了。

△廣東省日化商會執行會長余雪玲

文丨化妝品報記者 李娜

三月的廣州,木棉花開得正盛。隨著《發用產品強韌功效評價方法》起草組的成立,廣東省日化商會(下稱商會)一項新的團體標準建設拉開了序幕,這個從去年就開始籌備的項目,也隨著疫情的消散開始了實質性的推進。

15年前的這個時候,也是在木棉花的見證下,廣東省日化商會重新組建,在彼時還任秘書長的余雪玲的執掌下,正式開啟了規范化運營。這距離它成立之初,已經有五年時間。

五年換了四任秘書長

商會創始會長陳凱旋找到余雪玲的時候,她還在籌建廣東省地產行業商會。而這個時候的廣東省日化商會,實際上還是立白公司旗下一個小型的信息溝通和交流的平臺,并且,它在五年時間換了至少四個秘書長。

看中余雪玲在香港、廣東商/協會的工作經驗和能力,陳凱旋想把她挖到立白,但是余雪玲拒絕了,她說,她還是喜歡做商會,不喜歡進企業。

陳凱旋說,正好我有一個商會,要不你幫我把它運營起來,我都換了幾任秘書長了。余雪玲實事求是地說,“這個行業我不懂”。盡管拒絕了,余雪玲還是結合她在協會的經驗,從運營的角度,給陳凱旋寫了一份方案。當然,為了不脫離化妝品行業,余雪玲在網上做了很多的功課。陳凱旋把這套方案給了立白學院的一個院長,但是他對這套方案不太理解。

陳凱旋又來動員余雪玲。此番幾個回合之后,余雪玲很直接地問他,你一定要做這個商會嗎,這個商會對你有什么好處呢?你想從這里頭里獲得什么呢?

陳凱旋說,沒有為什么,立白做好了也不是因為這個商會,我只是想回饋社會,為行業做點事情,我把這個商會辦出來,可以供行業里的企業在這個平臺上交流。

面對陳凱旋的誠懇和對行業的大愛,余雪玲覺得很是感動,她想嘗試一下。

“我要看你是不是真的”

出于一貫的嚴謹,余雪玲還是提出了一些條件。她說,“我要看你(陳凱旋)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為行業考慮)。”

余雪提出了三個條件。

第一,如果作為行業的公眾平臺,那商會必須搬出立白。陳凱旋同意了。

第二,商會此前的所有費用清零。陳凱旋也同意了。

第三,立白要提供商會重新啟動的資金。對于這一點,陳凱旋開出了一張空頭支票,問余雪玲說,你看需要多少。

初入行業,余雪玲也不知道需要多少費用。她說,我對這個行業不熟悉,但是我盡量的節省吧。說到做到,不僅在商會開支上節省,余雪玲給自己開的工資也比之前低。

陳凱旋問,你要這么少啊。

余雪玲說,目前商會還沒盈利,但既然是我來運營,后面我肯定能做起來。

搬出立白 五萬塊再建一個日化商會

2004年9月開始籌建, 同年12月租了新的辦公場地,次年1月,廣東日化商會完成了換屆交接,原有人員全部解散,同時,搬出了立白集團。這期間,余雪玲只聘請了一個員工。

經過在反復的出差、調研,2005年3月,廣東日化商會,在火紅火紅的木棉花下重新組建,由此進入了余雪玲執掌下的新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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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組很難。余雪玲不熟悉化妝品行業,就通過互聯網去查。好在,那個時候,化妝品企業做廣告的很多。通過點對點的對接企業,再通過各種關系一個個地去跟老板談,半年時間里,余雪玲與廣東30多家化妝品企業建立了關系。聊到這一段的時候,余雪玲笑道,“我原來也不知道名臣和拉芳原來在汕頭”。

更難的還在后頭。彼時的化妝品市場尚處于賣方市場,賺錢很容易。“生產的東西都不夠銷售的,企業似乎不需要商會。”這種狀況下,發展會員單位的難度可想而知。

商會成立的第一年,還達不到國家規定的50人的協會會員基數。想要正規化的運營,首先就要合乎國家會商協會機構的基本要求,連會員單位基數都不夠,這怎么行?

余雪玲想了個辦法,她找到了深圳工商聯化妝品商會,通過該商會的團體會員,廣東省日化商會的會員迅速擴充到了100多家。

事實上,如果放開要求,發展個人會員,那很容易就湊夠50個人,這也是當時很流行的做法,畢竟國家當時對此也沒有明確規定,但是余雪玲有自己的堅持——商會是為整個企業服務,因此必須是單位會員,不發展個人會員。

2007年,廣東省要求所有的行業商/協會必須是單位會員,余雪玲比國家的要求早做了兩年。

民營企業的聲音在哪里?

2007年底,余雪玲參加了衛生部標委會在安徽舉行的一個會議,討論法律法規的制定。當時的衛生部編委會成員由專家委員和通訊委員組成,專家委員由衛生部系統的專家組成,有表決權;而企業只能以通訊委員身份參加,只能提意見,沒有表決權。

余雪玲發現,外資企業不僅參會人數多,而且在提意見的時候非常活躍,反觀化妝品民營企業,只有一個上海家化,且一直在旁聽,沒有表態,也沒有提意見。

據余雪玲回憶,外資企業提了非常多的意見,很多專家也不見得懂,幾乎由外資品牌牽著走。“同一個意見會由很多人來提,寶潔提了沒被采納,歐萊雅就會從另外一個角度去提,輪番轟炸。” 盡管外資企業也沒有表決權,但是他們提的好像很有理由,因此可以影響到法律法規的制定。余雪玲當時就向衛生部提出,為什么不把其他的一些民營企業加進去,衛生部的人說,第一,我們不認識這些企業,第二,他們(在法規上)的水平如何我們也不太肯定。

開會一回來,余雪玲就去向廣東的化妝品企業了解情況,結果發現,不只是化妝品行業,“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是所有民營企業的特點,哪個地方出問題,出點錢和關系擺平就好了,沒有人關心法律法規,整個民營企業幾乎沒有人在負責這方面(法律法規)的東西。

余雪玲覺得這樣不對。“如果企業沒有專人負責,那么行業協會是不是可以組一個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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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這樣的想法,2008年,廣東日化商會成立了“法律法規專業委員會”,鼓勵會員單位來學法。

“你怎么可以幫著企業對付政府”?

也正是從2008年開始,國家每年的法律法規的變化都很大。

問題是,在工商、質檢、稅務、衛生部門等多部門管理之下,很多時候,國家做了法規,企業并不知道,正像他們所埋怨的: “你們做了法規只有你們自己知道”。不僅如此,多頭管理還導致有些法規是互相打架的,這既不利于政府的監管,也不利于行業的健康發展。

為最大化地發揮廣東省日化商會的價值,督促會員單位學法、知法和用法,余雪玲要求每個企業派一個人來加入商會的法律法規專業委員會,并要求他們來學習法律法規的變化。然而,會員單位似乎并不熱衷,“我們交錢又不是來學法律的”,在他們看來,商會的主要作用仍然是作為一個信息交流的平臺。

彼時的狀況是,幾乎每年,企業都會收到來自湖南、河南等各地的抽查罰款,若收到罰款通知還不去繳納罰款話,滯納金會漲到幾十萬元之高,甚至銀行賬號被直接凍結。考慮到企業面臨的實際問題,余雪玲換了一個思路,她組織了一個專題講座,專題名稱就叫做“如何應對市場監督抽查”。這么一來,企業有興趣了。

但這個名字又引起了政府的不滿,“你(商會)怎么可以跟企業站在一起,幫著企業來對付政府呢?” 余雪玲又去跟政府部門解釋,“政府是希望企業合法合規,不是為了罰款而罰款。但是企業要合法合規,首先就要來學法,商會說是應對抽查,其目的和結果都是與政府一致的,就是要企業來學法。”政府也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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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經過一年多的培訓,企業漸漸學會了避開法律的雷區,他們發現市場上的罰款少了許多,與此同時,“法律意識增強了之后,它的底氣也足了,對于亂罰款的現象,也敢于利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

2008年,余雪玲最早提出學習法律法規的時候,只有十幾個企業回應,現在,“每個企業都會派人來,每次開會到會人數都有上百人,提問題也非常尖銳。”

有一次,國家藥監局法規司司長來廣東為新版《化妝品監督管理條例》做調研,參會的民營企業一半,外資企業一半,這一次,大家提的問題非常到位,就連法規司的副司長都說,“我第一次看到我們的民營企業對法律法規這么有見地,對法規能夠這么的了解、意見如此之深入,你們讓我看見一個很不一樣的行業。”

還有一次,廣東日化商會與中國CTC衛生部標委會一起組織了一個座談會,民營企業的踴躍發言讓人印象深刻,中國CTC衛生部標委會的領導甚至在會上就夸獎:“我好多年沒有見過這些民族企業有這樣的發言了,我覺得你們可以跟外資企業去PK了。”

請允許我不懷好意的揣測一次 全成分標識背后的故事

同樣是在2008年,因為在打知識產權的官司,一家民營企業的老板告訴余雪玲,“我發現寶潔好多知識產權,大概有50多個專利。”余雪玲說回去查一下,一查不得了——“何止50多個,幾千個”。

因為廣東的發用品在當時是全國第一,寶潔又是全國最大的發用品企業,余雪玲就選了發用品這個品類去查看。結果發現,從原料到技術再到到配方,寶潔、歐萊雅、花王、聯合利華等企業圍成了一個知識產權的護城河,共計5000多個發明專利。而當時的民營企業的知識產權是一個什么狀況呢?余雪玲檢索專利資料發現,一個申請了7個專利的中國化妝品企業,其申請量在全國已經排名前十了,這7個專利還只是在申請階段,而非已經獲得授權。

為了更細致的觀察和比較,余雪玲請第三方企業幫忙做了一個統計,結果顯示,這些專利申請的時間最早是2002年,而外資集團大規模申請發明專利的時間是從2004年開始。

此時,余雪玲思考了兩個問題。

第一,許多外資企業是從上個世紀80年代就進入中國了,整個90年代為什么不申請,而在2004年才開始大規模的申請發明專利呢?

第二,我們國家要在2009年推行全成分標識,而這個全成分標識就是五家外資企業和上海家化聯合起草的,整個標準的起草歷經了四五年的時間,一個全成分標識的起草,需要四五年的時間嗎?但是,如果沒有申請好專利,誰又愿意公開自己的全部成分?

余雪玲預感有問題。想到此,她立即跟政府寫報告,希望能夠為行業做一些事。“我跟國家質檢總局說,希望標準執行可以放緩一點,給我們民營企業一個時間,結果國家不同意。”余雪玲很生氣,對著十幾個司長和處長就發飆了,一個地方協會敢對國家級領導發飆,說余雪玲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為過。

在國家質檢總局沒有得到滿意答案,余雪玲轉頭聯系了知識產權局,希望從這條線上有所突破,好在,知識產權局很支持,派了國家專利局化妝品審查員來給企業培訓。

余雪玲告訴記者,“審查員來幫我們上課,才看到化妝品行業(知識產權)問題的嚴重性。”

2009年第一期知識產權培訓就出問題了。“因為聽不懂,培訓也沒有針對性,上面老師講他的,下面學生在睡覺。”沒辦法,余雪玲只能從理論、戰略思維到內容構成等方面去自學,因為當時就沒有化妝品行業知識產權培訓,她就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去電子、醫藥行業等其他行業的知識產權培訓班學習。“我不一定要get到它的技術,但是可以領略一些共通的東西。”學完之后,余雪玲自行設計課程大綱,她要為行業做免費的知識產權培訓。

據余雪玲回憶,光是第一課,關于“知識產權的法規要求”,就做了兩天的培訓。她要求企業,“你不會寫可以,但首先要會閱讀,能讀懂別人的專利”。此外,如何檢索各種資料、如何應對提問等,也被列為重點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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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從2009年到2013年,光發明專利,商會就辦了五期培訓(每年一期)。毫不夸張地說,余雪玲及其執掌下的廣東省日化商會推動了全國化妝品企業對發明專利的重視及后期的申請。

在此之前,化妝品的專利審查一直放在醫藥生物科技部,其內部指南是按照藥品的規格來做的,后來,在化妝品專利申請量不斷增加的情況下,2011年,國家知識產權局出臺了對化妝品行業的知識審查指南,在此過程中,廣東日化商會同樣起到了極大地推動作用。

去早點,“占個好位置”

事實上,比“法律法規專業委員會”更早的,是商會在2007年成立的“技術專業委員會”,其目的是讓技術人員有一個信息交流的平臺,但是培訓班開到2009年,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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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從技術培訓的情況來看,效果并不理想。“早上很熱鬧,下午人就都走光了”。余雪玲習慣性地問自己,是我的問題么?“這樣下去不行,每請一個人來講一個鐘頭,這里一點,那里一點,都是不系統的,”余雪玲希望,每個工程師開發一個產品,能有一個系統的產品思維,全方位地去思考產品開發的種種問題。”

2012年開始,商會又重新做技術培訓。這一次余雪玲做了很大的一個改變——所有的培訓都是為期兩天的專題培訓。比如美白防曬的培訓,會從皮膚肌理、配方結構、原料、設備,法律法規、防腐挑戰等等各個方面展開。這一次的技術培訓很成功,盡管是在星期五、六開兩天,80%的人都還在,離開的只是20%的原料商。

余雪玲記得,有一個星期天,培訓是九點鐘開始,但八點半就有人來了,余雪玲問他,你怎么來這么早,他說,“占個好位置,記筆記也聽得清楚”。

就這樣,從2012年開始到2014年,廣東日化商會陸續開辦了美白防曬、敏感肌膚、保濕、抗衰老為主題的四期專題技術培訓,每一次的參會的會員單位都超過100家。

行業地位最高的“團體標準” 需要有人來做

俗話說,三流企業做產品,二流企業做品牌,一流企業做標準。標準之爭被經濟學家稱作“贏者通吃”,誰把住了標準,往往就把住了產業,把住了市場競爭主動權。近幾年,余雪玲又開始引導行業做起了團體標準的建設。在她看來,國家標準是安全底線,行標是推薦性標準,而團體標準也屬于推薦性標準,是“要求更高”的推薦性標準。

余雪玲的判斷具有行業前瞻性。從2015年國務院發布《深化標準化改革方案》開始,中國標準化建設進入全新時代。團體標準應運而生,它由具備相應能力的協會、學會、商會、聯合會等社會組織和產業技術聯盟協調相關市場主體共同制定,是滿足市場和創新需要的標準。團體標準充分體現行業標桿,及時反映行業特點。參考歐美發達國家的現狀和中國的發展趨勢,可以斷言,團體標準未來完全有可能成為行業內應用最為廣泛,行業地位最高的標準。

從2016年開始嘗試,2018年成立“標準專業委員會”,廣東省日化商會成為第一個向國家申請團體標準的化妝品協會。第一年有36家企業加入其標準專業委員會,2019年又有40多家企業加入,目前,商會一共發布了9項團體標準,共涉及三類。

第一類是規范性的標準。比如,委托加工的規范。余雪玲告訴記者,目前,產品標準很多,但是規范標準做得少,因此這一類的標準是非常值得去做的,也非常適合商會牽頭來做。

第二類是原料標準。如果把產品出生的起點做成了標準,那么這個產品就不會做亂、做爛。

第三類是新產品標準。比如,噴霧這一類二元包裝的新產品。

2020年3月,廣州的木棉花又開了,余雪玲在朋友圈默默轉發了《發用產品強韌功效評價方法》起草組成立的消息,沒有多說什么。

言有物,行有格,真正做事的人,只怕未來不來。

躬身入局,不辱使命 長壽行業來之不易的三個變化

都說化妝品是朝陽產業,但在余雪玲看來,這是一個長壽產業。因為,從古至今,甚至到未來,“愛美”的需求一直都在,所以余雪玲說,它是一個長壽產業。

15年躬身入局,余雪玲總結了化妝品產業最顯著的三點變化。

第一,行業變得更加成熟了。這個成熟表現在技術的積累上。在早期的化妝品賣方市場,原料商給生產商一個配方,生產商就拿去生產了,連測試環節都沒有,連貼牌都談不上,甚至不需要專業的OEM工廠,因為別人都生產不出來,誰能生產出來,誰就有市場。而現在,無論是技術,還是人員、設備,軟硬件都比過去成熟了很多,“以前是滿足人民物質生活的需要,現在是美好生活的需要”。

第二,品牌經營的能力提高了。早期,企業是沒有品牌經營能力的,因為在一個有產品就能賣的市場里,催生不出品牌的思路。后來競爭激烈了,大家有了一點點品牌意識,會做一些營銷,賣廣告,同時也得到了發展,這個過程也是成長的過程。

第三,法律法規的意識增強了。“以前是湖南工商打一個電話來,你(企業)就要乖乖交錢了”,而現在,他們不但會避開“雷區”,還會在收到“莫名其妙”的處罰的時候據理力爭,運用法律武器為自己的合法權益辯護,“你這個處罰不合理哦,我可以投訴你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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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變化,與廣東省日化商會的努力不可分割。無論是前文提到的技術培訓、法律法規、知識產權、團體標準,還是沒有提到的,電商俱樂部、亞太區工程師峰會、種子力量等一系列活動,都是廣東省日化商會在規范化運營之后的實實在在的成就,也印證了創始會長陳凱旋選人和用人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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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省日化主動籌集55.6萬元捐款用于疫情防控

不負所托,不辱使命。可以說,15年之中,在余雪玲執掌下的廣東日化商會,極大地推動了廣東乃至全國化妝品產業的進步。如果說,20年前,創始會長陳凱旋辦這個商會是為了給大家一個交流溝通的平臺,20年后,溝通交流已成為基礎,引領和推動行業進步已經成為廣東省日化商會的新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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